从杜老板那儿出来,桃夭回到茶室,净手焚香又开始抄茶经。这几天没有预约来访的客人,毕竟两个元老级的干部还在御风山休养呢,大佬们忙着拜会老领导,她们这儿就冷清下来了。
褚江宁兴许在陪家人,所以没打电话也没发信息,桃夭难得清闲,故而没去问,一心一意摒除杂念充实自身。
她却不知,彼时彼刻的褚公子,正在不遗余力地立着深情人设。
坐落在半山腰的中盛国际高尔夫俱乐部,褚江宁正意气风发地站在球场上,一杆击出,白色的球飞出一道漂亮弧线,落入洞中。站在旁边围观的几个美女眼都看直了,有人甚至没忍住鼓了两下掌。
褚江宁将叼着的烟夹在手里,侧头看那美女,蓦地一瞪眼:“球场规矩不知道啊,瞎拍什么巴掌,出去!”
美女懵了,在众人注目下黯然离场。
“我说弟弟,打个球怎么打出一身火气了?”说话的男人走到褚江宁近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人身量比他还高几公分,五官???与之有两三分相像,古铜色的脸上明明是平静的,可周身投射的高压气息还是令人不敢直视。
见他来了,褚江宁陡然有了笑意,一拍对方肩:“四哥,怎么才来啊!”
“正好快中午了,路上堵了会儿车。”两人说着,都往休息区走。
来人是褚江宁的堂兄,他三叔家的小儿子褚昭陵,排行第四,所以熟人都称一句四个。褚昭陵一直于安全部门任职,兄弟俩打小关系就好,所以眼前这档子事儿,褚江宁对家人瞒得死死的,却唯独告诉了他。
进了包间,恰好魏鸣珂也在,见褚昭陵来了,他忙起身问候:“哟,哪阵风把四哥你这大忙人吹来了,平常逢年过节都不一定见得着面。”
听出了话里的弦外音,褚江宁瞟了他一眼,褚昭陵也不藏着掖着:“都没外人,咱兄弟也不说那些客套话。兄弟,东西我可都按你的要求,存在你保险柜了。不过今天你得跟哥哥交个底,这事儿你究竟是自己咽不下来气,还是想给那个女人出头?”
魏鸣珂立马听出了玄机,不可置信地看向褚江宁:“我说你疯了吧,真打算弄高万成那小杂种啊?”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丫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褚江宁眼底闪出一丝狠,又冲堂兄说,“兄弟脸上的伤,愣是蹲家里养了好几天才消,要不是身板儿硬,估计就不只这些了——”说着一解衣服扣子,前胸和肩膀,还有肉眼可见的浅黄色淤痕。
“唉……”魏鸣珂长长一叹气,“要我说,你不招那女人,也惹不上这些骚。”
“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褚江宁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