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留说道。
因为李南枝提过收音机的事,殷留便拿了个收音机过来研究频道,但如同李南枝所遭遇的情况一样,他也找不到可收听或者接收的频道。
“现在的局面太混乱,应该是还没有覆盖到我们这里来。”殷留关掉收音机,“别担心,无论如何,政府和军警部队不会放弃民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这么说,李南枝的心就安定了不少,随即又想起了对面的滕寻生。
“我们能去看看滕老师吗?”
李南枝神色染上不安,“他的……他的朋友是个武警,之前好像出事了。”
殷留平静地注视着李南枝,最后妥协似的说道:“好。”
两人换了外出的T恤或冲锋衣,带上了一些应急的食物和用品,走出别墅。那扇双层电动防盗防弹铁门移开的时候,李南枝突然有一种刚坐完牢、恍如隔日之感。
“走吧。”
殷留提醒道。
李南枝恍然回神,跟在了殷留的身后。
别墅区原本就空旷,乍看起来跟从前区别并不大,除了他们门前的步道中央有一道黑色的圆弧痕迹和一两摊干涸的血迹。
“是滕老师那个……那个朋友。那天他骑摩托回来,在这里摔了。”李南枝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上前两步,单膝跪地,指尖轻触血迹的边缘。
普通人。
“怎么了?”李南枝问道。
殷留起身,不露痕迹地弹了弹刚刚碰过血迹的手指,对着李南枝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看起来出血量不大,应该只是摔伤,没有生命危险。”殷留又说道。
李南枝如释重负:“那真是太好了。”
两人走到对面的别墅门前,殷留按响了门铃。
与殷留别墅的严防死守不同,滕寻生的别墅更注重审美与艺术。
从那扇铁艺雕花大门望进去,能看到规划整齐的花园、立着爱神雕塑的喷水池以及青翠碧绿的草坪。草坪后是一栋精巧古典、带着浪漫主义风格的府邸,有着砖红色的墙体、灰色的坡型屋顶、突出的老虎窗以及凹凸起伏的塔楼。
门铃响起,却没有人回应,李南枝靠近大门仔细瞧了瞧,却发现这门根本就没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留,门没锁。”
他不太确定地询问:“要进去吗?”
“走吧,紧急情况,顾不了那么多。”殷留推开了雕花铁艺门。
两人走进滕寻生的家,刚穿过那片美丽的花园、绕过喷水池,殷留就拉住了他。
“外面有人来了。”
李南枝转过身,看到一辆沃尔沃SUV停在了大门外。
浑身脏污、行迹狼狈的滕寻生匆忙地从驾驶位下车,绕到了副驾驶,将一个失去了意识的人连抱带拽地拖了下来。
是那天骑摩托车的武装警察。
他紧闭着眼睛、嘴角带血,身上穿着黑色的作战服,胸前和大腿上却都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翻开青黑边缘、狰狞的伤口。滕寻生咬着牙将他抱着扶了起来,让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一瘸一拐地带着他往家里走。
李南枝看到滕寻生脸上残留的泪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滕老师……”
李南枝下意识就想去帮忙,殷留却用力抓紧了他。
滕寻生像是才注意到两人的存在。
李南枝身体前倾、神情关切,手里提着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黑色手提袋,而他身后那个陌生的年轻人则紧抓住了他的手臂,明显不想让李南枝过来,接触滕寻生两人。
滕寻生凄惨地笑了一下:“在我家做什么,请你们离开。”
他的态度与之前完全不同,李南枝想要解释:“我担心你们,想要……”
“不用了。”
滕寻生抱紧了爱人逐渐冰冷的身体,“滚。”
“滕老师……”
李南枝还以为是自己那天没有出去找他,所以惹怒了他,“对不起,我那天没有出来是因为我们家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滚啊——!“
滕寻生拧眉怒视着他,撕心裂肺地吼叫:“你听不懂吗?快滚啊!“
“滚出我家!”
“滚——!”
李南枝惊到瑟缩,不知觉后退了一步,殷留顺势将他圈在怀里:“我们走。”
“可是……”
李南枝很茫然,滕寻生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猛然地向李南枝和殷留的方向甩出了一道——
冰棱!?
锋利的冰棱像是标枪,带着飒飒冷风刺向李南枝,殷留抱住李南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开,随后一脚踢碎了那根冰棱。
晶莹的粉末碎裂在阳光之下,还未落到地面就化作了水滴,洒落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滕寻生似乎又笑了一下,他扶住身边摇摇欲坠的男人继续往里走,只留下了一句:“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李南枝怔愣地看着地上的水迹,刚刚那是异能吗?
滕寻生的异能!?
“刚刚……那是什么……?”李南枝问道。
殷留抿了抿唇,道:“回去再跟你解释。”
他不想再留下去,只想要快点带着李南枝离开,而这时,滕寻生已经带着男人走进了别墅。
“我们走。”殷留道。
李南枝被殷留护着往外走去,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小提琴的琴声——
庄严的曲调激昂有力,三次挫停,压抑许久的愤怒与不安如潮水涌起,像是在嘶哑地鸣叫着与无形的敌人对抗,数次被无情地碾落、又数次顽强地复起,直到琴声一转,转向了犹豫而不失柔美的温情……
“那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科里奥兰序曲》。”
用小提琴独奏这样的奏鸣曲并不算完美,尤其是演奏者过分外溢的情绪和明显不在状态的演奏方式让这首曲子变得单薄而匆忙,甚至还有着狰狞刺耳的破音,但其中所裹挟的绝望却那么地强烈,强烈到李南枝都觉得自己将要被他的悲伤刺伤。
“到底怎么了?”
李南枝忽然生出了再去寻找滕寻生的冲动,于是转过了身。
“别去。”
殷留圈住李南枝的腰,轻声说道:“起火了。”
李南枝惊骇地睁大眼睛。
在英雄自我毁灭的落幕里,别墅的弧形窗上腾起了火舌与黑影,将最后的琴声吞入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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