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从锦笑容微僵,他现在已经发现了顾昭抬出太子时,一般都是在给自己说的事情增加分量。
是。容从锦微垂眼睫掩住眸底神采,这倒本来也是他应做的事情,他也没想着推拒。
王爷想要我怎么服侍?红烛浥露,灯芯跃动着的火焰处轻爆鸣了两声,容从锦拆开发冠青丝如瀑垂落,又缓缓褪去红罗蹙金外罩纱衣,将束在一双金钩里幔帐解开,大红丝绸幔帐垂落将他们身影掩映,容从锦转过身跪坐在床榻上柔声问道。
疏离清浅的梅香也染上了几分春暖时的薄醉,顾昭皱眉苦思良久,回忆着兄长屏退侍从在书房跟他说的一番话,还有那本小画册。
容从锦等了又等,心中失落不觉一叹,却也没有恼怒神情,王爷自然是与常人不太一样的,他与顾昭大婚前不就知道情况了么。顾昭却倏然眼前一亮,一把滚过来,容从锦被他推倒,两人滚在铺着干果、翡翠珠宝等物的床间,顾昭覆在他身上,红着耳廓道:就是…这样。
刹那倾身,阳光携着森林间清新朝露的气息卷了容从锦满身,吻住了容从锦嫣红似玫瑰花瓣般的唇。
唔!容从锦霎那间睁大双眸难以置信,可片刻的紧张过后,手臂却忍不住缓缓攀上顾昭宽阔肩膀,纤长眼睫蝶翼般微微轻颤着,顺从投入带着一种浅淡的沉醉,唇齿微启。
顾昭无师自通,大摇大摆的巡视了一圈又卷着香舌含.舔,牵出隐晦银丝,他没有经验吻得很是用力,甚至发出滋滋水声,各个角度啃咬着近在咫尺的丰盈唇瓣,容从锦面颊染上轻盈薄醉,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说不清是放纵了他还是自己也沉沦了。
一吻终了,顾昭还压在容从锦身上,又在他光洁侧颜上啪嗒印下一吻道:你是我的人了。
确凿无疑,盖章定论,语气肯定没有一丝怀疑。
容从锦:…是么。
嗯哼,你不懂吧,还不是要本王教你。顾昭得意洋洋,自己撑起身子不舍得一直压着他的王妃,翻到一侧牵着容从锦的手腕,面上尽是喜悦甜蜜的笑意。
王爷别硌着。容从锦将顾昭轻轻推起来,把床榻上铺的一层干果、泛着柔和光泽的翡翠和圆润珍珠抚到一旁。
王爷要歇息了么?容从锦询问道,撇了一眼幔帐外紫檀圆桌的方向,隔着纤薄丝绸桌上两支红烛光晕已经矮了一半了。
我抱你。顾昭朝他伸手,直白道。
容从锦打量顾昭片刻,含笑自行解开嫁衣,抽出衣带,绣金丝鸾凤牡丹大红嫁衣逶迤坠地,莹洁如玉的白皙肩膀、背脊缓缓一寸寸显露,衬着大红织金精致嫁衣,如雪地中的一支凌霜红梅,傲雪而放,晃得顾昭一阵眩目。
王爷…容从锦将青丝拢到一侧,轻柔卧在顾昭怀里,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让他揽着自己的纤腰。
梅香落了满怀。
*
次日清晨,扶桐和碧桃摸清了情况,亲自打了水来伺候王爷王妃洗漱。
小乐子呢?顾昭坐在床边,赤脚踩着地面茫然问道。
容从锦眼角余光瞥见,微微颦眉朝碧桃做了个眼色,碧桃会意忙将顾昭的靴袜摆在脚踏上。
顾昭果然自己穿了起来。
估计是王府新婚,他不便入我房中吧。容从锦温声解释道。
容从锦略清醒了几分,穿了中衣就起来为顾昭穿上衣袍,抚平衣角褶皱。
你不用做这些。顾昭不自然道,本王都会。
是,王爷都会。容从锦边为他系上玉佩边道,只是今日要入皇宫拜见陛下皇后,还要拜宗祠…
还盼着王爷在皇后面前为臣美言几句呢。容从锦笑意盈盈道。
这个好办。顾昭恍然大悟,一把托起王妃,自己把荷包歪歪扭扭的系上,扭头认真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肯定护着你。
母后特别好。
碧桃投了帕子双手奉给瑞王,闻言心弦不由得微微一松,暗道瑞王身份不知道比于陵西高出多少,人却亲和得多了。
生活度日,当然还是这样的夫君好相处些。
碧桃。容从锦道。